私荐||那些年我经过的金像奖现场……
昨晚又到了金像奖一年一度的颁奖礼。
看到谢霆锋、吴彦祖、冯德伦和李灿森合体跑出来的时候真是感触万分。
为什么呢?
因为这四位在二十年前一起演过一部港片叫《特警新人类》,当时这四位都是新人,而现在,他们已然成了电影圈的中流砥柱。
谢霆锋是谈了很多恋爱而且结了一次婚生了两个娃又离了一次;冯德伦娶了大美女舒淇,两鬓也有星星白发;帅出天际的吴彦祖发际也已上移;倒是当年最不打眼的李灿森,因为胖了一圈,反而有了一点明星气象……
当然,最最感概的,是居然一眨眼,就二十年过去了。
突然有点任性地想怀旧。
人老了才明白,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那些被遗忘的瞬间。
2002年,17年前,纸媒还算红火,香港娱乐圈新闻还算顶流……于是,有了第一次“我在金像奖现场”。
▲当年的采访证就是一张简陋的硬纸,后来才用塑料封胶。
金像奖采访申请很简单,官网下载报名表,发传真,然后还打了个国际长途电话确认。
困难的是如何给报社省钱。从深圳罗浮过关,好不容易找到同行帮忙预订的住处——文汇报招待所。(如果告诉你帮忙订房的是后来名满天下的卓伟,能不能增加一点点击量?)
第一次感受到了香港的压抑紧迫感,这种心理落差就像是“凌凌漆”从丽晶酒店来到了丽晶大宾馆——
那些年,每年3月,如果是香港贸发局邀请你来报道香港影视娱乐博览会,你住的是会展中心旁边五星级酒店100平米的无敌海景房;(不要羡慕,后来我们住过的湾仔维景酒店因为甲型H1N1把所有客人隔离了7天)
但到了4月,报社出钱采访金像奖的话,你的选择基本是民宿。
我仿佛又置身于百德新街的宏发宾馆:
那还是港币汇率高达1.2的年代,不到10平米可以挤下三个人,我们窝在床上写稿,互相争夺网线,而楼下就是大牌聚集地潮流中心,还有陈冠希的潮店……
随便一家茶餐厅例餐都30多元觉得好贵,现在才发现别人还差不多是这个价格,而内地物价已经翻了三倍……
颁奖前要到金像奖协会取采访证。第一次按图索骥,来到尖沙咀柯士甸路的办公室,又震惊了。
习惯了内地金鸡百花的排场,你以为找到的是假组委会——大名鼎鼎的金像奖就蜗居在这格子间里?
直到看见张同祖(当时的金像奖主席)坐在另外一个格子间里,才打消了疑问。(后来在这里的小办公室里还采访过后一任主席文隽)
记者就像是推石头的西西弗斯,每天都要交稿子。刚到香港,两眼一抹黑,写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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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当地报纸上有“菠菜”公司对金像奖几个重要奖项开出的盘口,眼前一亮,根据这个第一次写了关于金像奖的预测。
当年没有大号没有专家没有微博没有胖圈……纸媒还是重要的信息来源,事实证明,“菠菜”公司的预测比专家靠谱。
2002年,没有5G没有WIFI,刚刚从拨号上网进入宽带,招待所哪里有这黑科技。虽然背着厚重的IMB,但当天灵机一动,找了一家网吧发稿。
嗯,打开电脑的第一件事是下载软件——BIG5/GB内码转换。(刷抖音的年轻朋友们不懂的话,可以理解为头条文章无法在微信朋友圈转发)
颁奖礼只是一个晚上,但每年采访金像奖都会提前去几天。
不是为了购物(呃,加连威老道龙城大药房的确是靠一批批记者带货口口相传走红内地的),不是为了美食(许多年以后大家发现上海电影节也可以吃翠华),而是为了约专访。
香港的娱乐新闻,都是围着明星转(所以我们可以看到普通市民刘先生又上街买菜了),但对导演怎么想怎么说不关心。
而对内地媒体而言,这些大名鼎鼎的香港导演都是宝藏啊,最重要的是,那年头这些希望发声的导演基本一约一个准。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这位影帝。用微妙的肢体语言和羞涩的小眼神,把“本报记者与金像影帝合影”的故事,活生生演绎出了“市民刘先生街头巧遇偶像明星“的感觉。
▲温馨提示:该记者已转行……
杜琪峰、陈可辛、刘伟强、尔冬升、彭浩翔……
有时候觉得,我们做这项工作最大的乐趣就是可以和你爱的导演们好好聊聊天。
和导演们瞎聊了些什么大多忘记,印象深刻的反而是他们的工作室。
去找尔冬升的那天晚上,他在柴湾做后期。工业风的工作室里,印象深刻的是有桌球房,还摆了一台街机!小宝童心未泯啊。
《无间道》得金像奖的第二天,去刘伟强位于观塘的工作室,双手捧起了新鲜出炉的金像奖杯……
刘伟强工作室最有意思的是,有一个band房可以变身“爆裂鼓手”。
刘伟强说,和麦兆辉、庄文强聊剧本聊累了、烦了,就走进这个房间变身香港乐坛天团……
▲斗胆玩了玩导演的津宝架子鼓(特别提示,该记者还在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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