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击分红后又募资补流 卡莱特上演圈钱式IPO?
A股IPO队伍的后备军中,又有“新面孔”加入。从深交所官网披露的信息来看,卡莱特云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卡莱特”)成为近期新受理的企业。不过,卡莱特冲A背后,槽点不少。招股书显示,2020年卡莱特进行了一次突击分红,当期分掉9085万元的现金且数额远超当期的归属净利润,而后又计划将1.5亿元募资用于“补流”,这难免引起圈钱式IPO的质疑。
2020年现金分红超当期净利
据卡莱特介绍,公司是一家以视频处理算法为核心、硬件设备为载体,为客户提供视频图像领域综合化解决方案的高科技公司,公司产品主要分为LED显示控制系统、视频处理设备、云联网播放器三大类。
从卡莱特披露的招股书来看,其2020年突击巨额分红的情形引起不小争议。
招股书显示,2020年6月10日,卡莱特有限(系卡莱特前身)股东会作出决议,同意公司向股东分配利润85万元。上述分红时隔一个月后,2020年7月22日,卡莱特有限股东会又作出决议,同意公司向股东分配利润9000万元。截至招股说明书签署之日,上述股利已支付完毕。经计算,2020年卡莱特共向股东们派发了9085万元的现金红利。
据招股书,2020年卡莱特实现的归属净利润为6378.94万元,这一分红数额远超卡莱特当期的归属净利润。经北京商报记者计算,2020年卡莱特现金分红的数额占到当期归属净利润的比例约142.42%。
资深证券市场评论人布娜新认为,用“真金白银”回报股东是好事。
不过,报告期内卡莱特的现金分红并不是稳定与持续的,其在2018年、2019年、2021年1-3月均未进行过现金分红。
财务数据显示,2018年、2019年卡莱特实现的归属净利润分别为2400.14万元、6278.84万元。经计算,2019年、2020年卡莱特的归属净利润分别同比增长161.6%、1.59%。
在经济学家宋清辉看来,卡莱特的这种做法不免让市场产生突击分红的质疑。在后续的审核中,这其中的原因、合理性恐将被监管问询。
IPG中国首席经济学家柏文喜在接受北京商报记者采访时表示,这种分红金额远超当年净利润的做法,实际上分配的是历年累计未分配利润中的一部分,说明现任股东们不愿意与未来的潜在投资人共享既往经营积累。
股权关系显示,此次发行前,周锦志合计控制卡莱特63.09%的股份,系公司的实际控制人。从持股比例来看,大部分现金分红进了周锦志的“腰包”。
投融资专家许小恒认为,合理的分红体现了公司良好的财务状况,可以增强投资者信心,吸引更多投资者进入。不过,一次性分红金额过高,甚至超过了全年的净利润,类似掏空“家底”式分红的方式并不可取,这也给公司后续还能不能分红打上一个问号。
经营活动现金流转负
在大手笔分红的同时,卡莱特经营活动现金流量净额在2020年出现负值的情形,也引发市场对公司“造血”能力的关注。
招股书显示,2018-2020年以及2021年1-3月,卡莱特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分别为379.98万元、520.2万元、-1233.26万元及-5748.28万元。数据显示,2018-2020年以及2021年1-3月,卡莱特的净利润分别为2398.24万元、6316.29万元、6378.94万元、1392.43万元。
从披露的招股书来看,报告期各期卡莱特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低于当期净利润且2020年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由正转负,今年一季度持续为负。
许小恒告诉北京商报记者,一般来讲,经营活动现金流量净额为负值,说明企业经营过程中应收账款过多,现金收入少,说明该企业采取的是市场扩张的战略,此阶段公司侧重在市场份额的增长上,成长期企业这样的现象比较多。
许小恒还称,经营活动现金流量净额低于净利润的原因有很多,正常情况比如因生产经营规模扩大等造成的固定资产折旧、存货、财务费用及经营性应收、应付项目的变动叠加而成。
许小恒坦言,通常来看,经营活动现金流量净额为负值或说明企业“造血”能力不足。不过,这要结合企业不同周期、投资活动和融资活动现金流来辩证看待,需要全方面立体做“检查”。
另外,报告期内卡莱特的应收账款也居高不下。2018-2020年以及2021年1-3月,卡莱特的应收账款账面净额分别为5049.17万元、8577.69万元、12417.83万元和9847.83万元。
卡莱特在招股书中称,公司对主要客户给予一定的信用期限,导致公司报告期内应收账款余额增长较快。不过,卡莱特亦坦言称,公司已足额计提坏账准备,但若下游客户经营状况发生重大不利变化,公司存在应收款项无法回收的风险,将对公司未来业绩造成不利影响。
1.5亿募资用于“补流”
大手笔分红派现后,卡莱特还拟在上市后募资“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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